战略管理范式的转变：新兴利益相关者理论的检验
✦
Shifting Paradigms in Strategic Management:
An Examination of Emerging Stakeholder Theory
企业的领导者是道德建造师吗？企业宗旨是否是一种信号，旨在消除利益相关者的担忧并促成富有成效的合作? 什么是价值以及如何创造价值？
这是应邀前来巴黎HEC商学院参加第三届利益相关者战略会议中，相关领域理论权威专家所探讨的几个问题。由巴黎HEC商学院可持续发展和组织研究中心（HEC Paris S&O Institute）组织的这一年度盛会汇聚了世界一流学者，他们希望在新利益相关者理论中未决问题上取得进展。会议包括六场关于利益相关者战略管理的前沿小组辩论和论文演讲。巴黎HEC商学院管理与人力资源副教授Julien Jourdan以下面这番话总结了为期两天的紧张会议，“能将专家们聚集在一起，围绕利益相关者理论的未来、利益相关者与企业宗旨、治理中的新问题等商业领域的重要议题进行讨论，实属难得。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下一次再聚了！”
新理论的新利益相关者
在过去的四十年中，利益相关者理论在全球商业领域中的地位不断提升，这一理论框架强调了所有利益相关者而不仅仅是股东在企业决策中的重要性。这一转变反映了人们更广泛地认识到，企业在实现传统经济目标的同时，还必须考虑社会、环境和道德因素。在过去的三年里，巴黎HEC商学院一直在引领这种思考，特别是与处于这一运动最前沿的学者进行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交流。本期会议深入探讨了利益相关者理论的演变及其对战略管理的影响。
整合道德与伦理主张
多伦多大学的Anita McGahan在推动将利益相关者理论纳入战略管理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会议上，她强调了利益相关者的道德和伦理诉求与将其纳入核心战略思维之间的差距。她在第一天的会议上即坦言：“如企业战略或创新这些领域，都没有完全融入利益相关者理论的见解。虽然最初的利益相关者理论论证非常突出，但还没有完全融入我们对企业多元化的核心思考。在创新和技术战略、人工智能以及如何应用治理方面，也需要完善。”
△ Anita McGahan
同时，她提出了两个关键问题，“我们如何知道哪些利益相关者是组织的责任，哪些不是？我们又该如何思考组织如何将价值分配给这些利益相关者？” 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认识到不同利益相关者群体的不同道德框架，并将这些考虑因素正式纳入战略分析。
利益相关者参与中的真实性和信号传递
犹他大学著名战略管理学者Jay Barney在讨论中提出了自己的批判性观点，强调了企业利益相关者承诺中的“廉价言论”的概念。这是指企业声称重视利益相关者，但却没有相应地改变自己的行为。
“企业会说他们对利益相关者做出了承诺，但利益相关者无法分辨真正的承诺和自以为是的声明。”
“如何验证公司的目的是利益相关者理论中的一个经典问题，需要采取严格的、可观察的行动来与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保持一致。”
—— Jay Barney，其同时认为，真正以利益相关者为导向的行动往往涉及对股东财富的预期负面影响，这可以作为公司优先事项的可信信号。
从进化角度看新思想的平台
阿姆斯特丹商学院战略学者Jan-Willem Stoelhorst从一个新颖的角度分享了这种方法。他强调了通过进化视角挑战传统战略范式的意义。
△ Jan-Willem Stoelhorst
“我做了大量概念性工作，试图从国家视角和行为方法两方面重新思考基于资源的公司治理理念。与利益相关者驱动型公司相比，利益相关者对利润导向型公司的反应有何不同？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有趣的发现，但发表的还不多，希望能尽快发表。”
“参加这些会议的人们真正汇聚了一个不怕质疑传统经济方法的群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通过一系列非常多样化和协作性的学术活动来做事和思考战略问题。”
—— Jan-Willem Stoelhorst
与会的几位人士还提交了一些早期发展论文，这些论文将大型公私合作伙伴关系中的进化理论概念化，并将其应用于利益相关者。Stoelhorst的大部分研究都是将进化论应用于经济学，并将其应用于战略。但他也承认，学术理论适应这些新现实的步伐缓慢。
Stoelhorst还认为，学术的本质往往是将论文的发表与否置于实际影响之上。这导致了一种惰性，凸显了向更具包容性和可持续性的商业实践转变的必要性。
共同主题和未来方向
本次会议致力于利益相关者理论，汇集了来自各种背景的学者和实践者。Quelin指出与会者的多样性，从博士生到著名专家，如Rodolphe Durand、Anita McGahan和Jay Barney等聚会一处，对本次会议非常有吸引力。
△ Rodolphe Durand | 巴黎HEC商学院策略和商业政策（Strategy and Business Policy）教授，HEC可持续发展和组织研究中心（HEC Paris S&O Institute）创始人兼学术主任，Joly家族目标导向领导力讲席教授（Joly Family Purposeful Leadership Chair）
他们一致认为，有必要从更广阔的视角重新评估企业目标，以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枯竭等社会挑战。
在整个会议和随后的访谈中，出现了几个共同的主题。与会者认为，最重要的是需要转变战略管理模式，融入利益相关者理论。这种转变需要重新思考传统的经济概念，发展新的描述性理论，并确定利益相关者承诺的可信信号。
会议还强调了一个持续存在的挑战：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如何与传统的以利润为导向的目标相平衡。学者们越来越认识到，应对气候变化、资源枯竭和社会公正等社会挑战需要利益相关者之间的集体行动与合作。这种方法与传统资本主义以个人为中心的做法形成鲜明对比，凸显了对促进集体行为的新治理机制的需求。
随着利益相关者理论的不断发展，将其融入战略管理有望使商业实践更具可持续性和道德性。本期会议上，与会学者的真知灼见强调了这一转变的重要性，为战略管理领域的未来研究和实际应用提供了路线图。通过接受这些新观点，他们希望企业能够更好地驾驭现代企业责任的复杂局面，为更广泛的利益相关者创造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