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巴黎HEC商学院Phillipe Mongin教授创作的一篇领导力与管理研究论文。
为什么拿破仑会在滑铁卢战役中失败?长期以来,Philippe Mongin教授就对萦绕该事件的一系列理论与分析颇感兴趣,他针对该事件,从理性选择与博弈论的角度认真分析了这场战役。不仅撰写了案例,Mongin教授还构建了相关的模型。他表示,尽管这有可能呈现出一个漫画式的现实场景,但它能帮助人们深入剖析复杂历史事件并强化普通叙事技巧。那么,类似观点真的能强化商业战略吗?
有时,人们对重大历史事件的解释往往自相矛盾。同样一场战役,有人认为胜利了,有人则认为失败了。滑铁卢战役亦是如此。人们已针对该事件展开无穷无尽的分析,并得出各式各样的有趣理论。此外,参战各国的学者对此也不吝笔墨,以三种语言生动描述了这场大战。理性原则理论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该类型复杂历史事件吗? Philippe Mongin教授认为可以,他以滑铁卢战役为例,深入说明了一个更为普遍的通用分析方法,即“分析性叙事”,将叙事性分析与数学建模合二为一。
拿破仑战略互补观点
1815年6月17日,即利尼大捷后的一天,拿破仑决定拆分部队,以应对两个前线的战事。他本可以集中兵力攻打惠灵顿,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右翼部队派往布吕歇尔,这削弱了6月18日他在滑铁卢战役中的实力。但他到底命令右翼指挥官格鲁希将军做了什么?格鲁希,也就是后人所指的克劳斯威茨声称,他只是接到了追逐普鲁士人的命令。但如果他的部队不具备足够实力,布吕歇尔极有可能转投惠灵顿。因此,采取阻挡策略也不失为上策,因为这能让格鲁希在做决定前获取更多的情报。但显然,拿破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否则也不会遭遇后来的失败。通过使用博弈论来制作拿破仑基本理念的模型(参见插页的研究方法),并利用理性原则推定,拿破仑做了他应该做的一切,Mongin教授 证实了这一出于本能的信念。结果证实,拿破仑在脱离格鲁希后,就成了谨慎的战略家,但格鲁希不理解或根本不想按指示行事,即带领他的部队周旋于两个敌人之间。他只是机械地追踪普鲁士人,这让尚未遭受严重打击的布吕歇尔投靠了惠灵顿,而这才是令拿破仑真正恐惧的事。
当我们仅囿于事实时,漫画可揭示我们看不到的事物。
漫画模型理论
该模型支持了法国历史学家的立场,他们认为格鲁希才是导致拿破仑失败的罪魁祸首。此外,它还解释了某些历史学家,如Raymond Aron遭遇的困境,他们一直在通过理性分析还原事情本来面目。事实上,以漫画形式再现情形往往能澄清事实。Mongin教授解释道,“当人们囿于事实时,漫画往往可揭示我们无法看到的情形”。他的研究以讽刺手法说明,选择理论可改变历史的本来面目,并将矛头指向了军事战略。商学院往往会开设相关战略课程,但他们引用的数据和陈述往往存有瑕疵(克劳斯威茨除外)。目前,人们在利用决策与博弈论来解决外交事务,特别是核威慑问题,然而却无人使用这两大方法论研究军事战役和行动。军事行为是最老生常谈的研究领域,其间,理性行为分析通常可发挥重大作用,但却只有古希腊历史学家修西得底斯和克劳斯威茨对此展开过分析。
本文取材于Philippe Mongin的一次专访及其著作“《滑铁卢战役的多重解读》”(Littérature出版社, 2012年),《重返滑铁卢:军事史及博弈论》(2008/1,) ,及《分析性叙事》(收录至J.E. Alt, S. Chambers, G. Garret, M. Levi, & P. McClain, SAGE编撰的《政治科学百科全书》,塞奇出版社,2010年)。